沈立再次控制体内的内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顿时便有浑圆丝滑的流畅感。
他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便缓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
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
却发现房间之内竟然空空如也
本该待在房间之内的邀月,似乎消失了
只有泠泠星光,透过窗框映照在了地板上。
沈立表情很是平静。
淡淡一笑道:“看来,这婆娘果然还是不肯老实啊。”
身为移花宫的大宫主。
有些逃命手段还是很正常的。
所以沈立并不意外。
而且,以邀月那高傲、不肯低头的个性。
如果她真的乖乖待在房间等待沈立的处置,反倒会更让人意外一些。
沈立微微动了动鼻尖。
一缕微不可察的淡淡幽香传来。
是窗框之外传来的。
这是沈立之前为了防止邀月逃跑,洒在她身上的一种香料。
这香料味道持久,只要沾上一点,所过之处皆会留痕。
但常人完全察觉不到。
只有拥有完美级毒经百解的沈立,使用起来才得心应手。
沈立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不太听话的女人。”
说罢。
便足尖一点。
顺着香味的痕迹而去。
与此同时。
京城某条不知名的长街之上。
此时已至深夜。
所以长街之上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寂静祥和。
深蓝的夜色之中,淡淡的星光之下。
一个一袭白衣,容颜倾城的女子正有些失神地走在长街之上。
她的神色显得有些疲累和狼狈。
往前走的同时。
还时不时回头探查是否有人,模样颇为谨慎。
此人自然是已经从张府逃出来的邀月。
虽然她内力几乎被沈立吸取。
但总还剩下了一丁点。
趁着沈立在外面融合凝练内力的时候,她也没闲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
吃下一颗隐蔽气息的丹药之后。
她便架着移花宫的最强轻身功法寒凫戏水,从张府之中逃离。
沈立凝练功力的时候。
是她最好逃跑的时间。
如果错过,那就再也难以遇到可以逃跑的时候了。
虽然沈立那冰冷的眼神依旧让她发憷。
但她堂堂移花宫宫主。
怎可成为沈立的掌中玩物
她不甘心
所以邀月最终还是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现在看来赌对了”
邀月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决绝之色,喃喃道。
“呼我都跑了这么远了”
“那小子就算是手眼通天,应该也追不上来了”
走得有些疲累的邀月呼了一口气。
看着前后都无比空荡地长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而后便在路边的一个凉棚内坐了下来。
稍微平缓了片刻后。
下午的场景却没来由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想到那些羞耻不堪的画面。
邀月忍不住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然而。
桌子安然无恙。
她的手掌却是一阵发麻
邀月秀眉微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掌,而后目光上移,又看了一眼自己光洁的小臂
一阵复杂的情绪从心底缓缓升起。
“沈立”
顿了顿,邀月银牙紧咬,从齿缝间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即便愤怒到了这样的程度。
脑海里的羞耻画面依旧挥之不去她想到了自杀。
“邀月,你要是敢不老实,我就把你先jian后杀。”
“然后扒光了丢到京城大街上去。”
这两句话,不断地在邀月耳边回响。
阻止着邀月脑子里不断产生的,自杀念头。
沈立这个人,说一是一。
而自己趁着他练功的时候偷偷逃走,自杀,显然犯了他的大忌。
如果自己死在了这里。
恐怕他真的会连自己的遗体都不放过
更有甚者。
他会不会用什么神奇的手段将自己复活。
然后继续羞辱自己,也未可知
所以邀月很明白自己不能死在这里,起码不能死在京城里。
不能死在沈立眼皮子底下。
顿了顿。
她从袖中拿出一支精致的簪子。
目光愤恨地在桌子上刻画了起来,就连握着簪子的玉手都是关节发白。
沈立死
沈立死
沈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