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迫田家宅。
房门的开合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让原本宁静的客厅多了几分喧嚣。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的声音响起,语调微微有些上扬,似乎是有些意外。
“我父亲呢”迫田裕太焦急的道。
“老爷他正在客厅”
管家递毛巾的动作僵在了空中,他一脸震惊地看向身后,直接将皮鞋甩飞后冲进屋内的迫田裕太
他从不知道迫田家少主能这么利索,脚步能这么快。
这样的举动,可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位,办事沉稳妥帖的迫田家少主。
少爷往常这个时候回来,大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一边帮迫田裕太整理好鞋子,一边琢磨着: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少爷刚刚好像嗯,挺兴奋的。
“父亲”
迫田裕太一个跪铲便飞向了客厅中间的茶几。
“砰”一声脆响,他的膝盖与檀木茶几的边楞,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茶几纹丝不动,迫田裕太的膝盖处隐隐有鲜红渗出裤腿。
茶几另一边,油头锃亮的迫田裕治嘴角一抽,眼边的黑痣轻轻抖动了一下。
那一下,绝对很疼
但就在迫田裕治想要捂住耳朵,躲避即将到来的尖叫声时
迫田裕太却是浑然不觉地跪直了身体,一脸激动地抓向了他的手。
迫田裕治皱了皱眉,直接起身躲过了这一抓。
“父亲”
迫田裕太愣了一下,鼻翼微微抖动了一下,刚刚他好像闻到了一阵香风
是从父亲身上传来的这个味道好像是一款名叫secret的女士香水
父亲他不是已经嗯,多年不近女色了吗
难道是枯木逢春、老树发芽了
在曰本,像迫田家这样的名门,家主在外面有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才让人惊讶。
迫田裕太并没有多想,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父亲您知道我今天”
“你今天很让我失望”迫田裕治沉声打断道:“为什么要和藤原家的那个废物联手”
“让藤原万国那个老家伙死在二泉寺中,对迫田家有什么好处吗”
“还是说,你以为只要解决了藤原万国,藤原家就倒了”
“父亲我”
迫田裕太有些焦急地想要起身解释,但他刚一有动作,双腿便是一软,又跪了回去。
刺骨的疼痛在激动消散后加倍袭来,直让迫田裕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紧了牙关,说不出话来。
迫田裕治见状,更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道:“二泉寺是咱们二泉藩的脸面,无论主持是谁,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你现在立即就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立即让二泉寺,还有二泉寺的主持,与这件事撇清关系,听明白了吗”
“您,您”
迫田裕太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帮藤原家的那个废物动手不是父亲您默许的吗
迫田裕太本想追问上这么一句,但一想到二泉寺中的那位主持竟然是
他便又话锋一转道:“父亲您不必担心,无论是藤原万国那个老家伙,还是藤原次郎那个小杂种都已经完蛋了,而且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动的手”
“不是你动的手”
迫田裕治表情不变,心中却是一咯噔,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杀气凛然的银发男子:
如果是他动的手,那他身边最近恐怕会出现缺人的情况,牧远那小子该不会是想利用这次机会
迫田裕太完全没有察觉出父亲的异样,接话继续道:“藤原万国已经死了,藤原次郎也已经被警方逮捕了,等到黑鹰醒来,他的证词也会指向藤原次郎”
迫田裕治眼角黑痣一抖,试探道:“是目暮十三干的”
“嘿嘿”迫田裕太坏笑了一声,“父亲您一定猜不出是谁干的,其实,咱们二泉藩,所有人都误会了这件事”
很快,迫田裕太便将他今晚在二泉寺中的见闻,以及他自己心中的猜测,全都给迫田裕治讲述了一遍。
而迫田裕治听了之后,则是皱紧了眉头,半晌之后才满是怀疑地问了一句:
“你是说,二泉寺的老主持之所以选择牧远成为新主持,是因为他看出了牧远是这一代的佛子”
“没错,父亲大人您不知道,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只幼年白虎,它听话得就像就像咱们家的管家一样”
管家:“”
迫田裕治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点他信,牧远那小子的确从小就很招动物喜欢,甚至于他好像还没见过有不听牧远话的小动物。
可如果仅凭这点就说牧远是什么传说中的佛子,那可就太荒谬了。
所谓的佛子,怎么可能从小追在他屁股后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