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亮,微风吹动了白天的衣角。
他站在窗台前,身旁放着相册,白发被风吹的摇摆,像是一位暮年老者一般。
“塔塔多斯昨天晚上离世了,”阿蕾奇诺拿出一封信,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她知道塔塔多斯和白天关系很好,二人经常一起下棋,谈话,家中的那几瓶酒也是他送的。
昨天晚上还在冰神宫看到了他,今天却只能看到一具尸体。
白天出奇的没有惊讶。
他收回了眼眸,自言自语道“都是会死的,世间万物,生与死,谁也逃不掉。”
他转身,走进了卧室,打开了从未开启的巨大箱子。
阿蕾奇诺靠在房间的一侧,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箱子,从离开雪谷的时候,他就带在身边了,只是一直没有打开过,所以就连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白天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古琴。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
虽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弹琴了,但还好,琴弦没有乱,还是当初的模样。
坐在阳台前,在他面前放着古琴。
一曲琴音响遍至冬城。
阿蕾奇诺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糖水。
古琴的样式,是属于璃月那边的,古檀色覆盖了整张琴,琴弦长短不一,但每一次划过,却又发出了美妙的音符。
“我以前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弹琴,琴音可以表达我的情绪,哀思,思恋,愤怒”
曲表人意。
他再也不能去老大爷那里蹭酒喝了,再也不能和他一起下棋了,也不能和他一起坐在那棵大树下,吹牛了。
忽然,白天抬起头,眼眸中充满了迷茫。
至冬的街道早已被大雪覆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色。
在一片的白茫中,略显凄凉。
白天收回目光,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光,唯一有的,只是眼中,那道朦胧的身影。
那道身影近在眼前,可伸出手,却又抓不到。
“要喝水吗”阿蕾奇诺十分贴心的递过来了水杯,“糖水,味道我已经尝过了,不烫。”
“嗯。”
接过水杯,他轻抿了一口。
“阿蕾奇诺,帮我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吧,”白天罕见的没有称呼她为老婆,或者是媳妇,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这让阿蕾奇诺顿感到了几分陌生。
她打开箱子,拿出了那件红白相间的长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天的白天,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来,她一直认为这么久了,自己应该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可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了解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张开衣服,她看到了胸口上的王冠,她看到了许多不敢想的东西。八壹
白天侧头,忽然打趣道“就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是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但是这件衣服,却又不是简单的衣服。
白天从很早之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我超,这不是眉笔嘛,你为什么会有”阿蕾奇诺把限量版的眉笔握住手中,冲出了卧室,来到了阳台前。
“上一次我不是把你的限量版眉笔给整坏了嘛,我拜托老大爷帮我找了下其他眉笔的下落,所幸的是,他帮我找到了,并且帮我把眉笔拿到了手,”白天解释道。
一个不太合理的解释,一个破绽百出的解释。
但是阿蕾奇诺却不愿追究那么多。
“老婆,你发现这眉笔的时候,喊了句什么”
“我超啊,”阿蕾奇诺只感觉莫名其妙,难不成这两个字还有什么意思吗
白天起身,把古琴放在了一旁,他凑近,小声说道“我希望你把我超两个字倒过来念。”
“我超,超我”阿蕾奇诺脸一红。
“这可是你说的,不怨我咯。”
白天欺身而上,亲吻着她的脸颊,双手不老实的到处游走着。
被他突然抱住,阿蕾奇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回应着他,同时,双手死死的抱住了他那不太结实,却又有一种莫名安全感的胸膛。
如果要说哪点不好的话,那就是她要低头,白天要踮起脚尖。
身高差距
二人相拥着,缠绵着走回了卧室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终于松开了手。
疑似银河落九天
阿蕾奇诺坐在床上,乖巧又熟练的撩开了头发。
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知道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