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想隐身在疯子中,就要和疯子一起。
一个正常男人会和俩孩子一个畸形人走在一起吗
显然不会。
所以,夏启和古树以及俩孩子在一起,就是不正常,但在疯人院,就是正常。
唯有在六层以上的区域是夏启一个人前往。
阶级区别在哪都有,即使是疯人院。
他没想到从七层开始,住宿条件竟然优越的他想永远留下
但在上层区域他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或线索,时间紧,眼线多,有摄像头,他不能自如行动。
在地下室的隔间里,夏启翻找着书籍,两个孩子给出了一些关键信息,嘉米尔经常会来到这个地下室,里面有很多写着奇怪文字的书籍。
虽然想到这可能是嘉米尔另一处炼金实验室,但现在摆在手边的书,都没什么说头。
母猪生产与炼金术之间有什么关系、著名女王的眉毛是怎么被炼金术夺走的、幻想癖好者的启发思维目录、铁板上如何雕刻有效炼成阵
确实都是炼金术相关书籍,但这些甚至比不上聂泽克那里缴获的书,这些书在市面上都能买到。
他拿出那张嘉米尔留下的画,找出那张她自己与加洛特一起做炼金术实验的画,在狭小的地下室转悠,四处凝视。
很快就确定,这里与画上的位置不符。
画面上,密不透风的木板房里,长长的桌子上堆满了书籍,两把椅子雕刻好像很精细,饶有品味,与该场景格格不入。
夏启摇头,“不是这里”
最后破题的关键就是嘉米尔的实验室,这里一定隐藏了很多关键内容,更包括血稠之女的由来,以及加洛特不死的情报。
另一边,古树拿起了一本书,上下翻弄。
“古树先生你把烛火里书纸远一点”小多拉着古树的手。
“嗯好”古树不好意思的笑着,他一直表现的很满足并乐于跟小多和铭延在一起,用他的话说,这是他变为畸形人以后,从俩个孩子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不被人嘲笑或恐惧的感觉。
“我就是觉得书里有些东西很奇怪”
古树说着,拿着书的手颤颤巍巍伸向夏启。
他对这个男人好像还是有一点恐惧,这可能和异空间里对待聂泽克的行为有关。
“你要不要看看里面的文字很奇怪。”
夏启正一筹莫展,听到这话后立即眉头一紧,就像抢钱一样把书拿过来,吓得古树捂着手腕退到墙角下,差点打翻了火烛。
古树在这种时候突然给他一本书,放在游戏中,就叫npc开始推动剧情
夏启暗知此道,翻开书看了起来。
页面上看似没有什么奇怪的讯息,让古树奇怪的可能只是那些用股弥陀语言写成的化学公式,但他注意到从第十五页开始,右下角都会被画上一笔,有的是横有的是斜有的是点,一直持续到第四十五页。
小多探过了头,惊异道:“古树先生你是看得懂化学这么难懂的知识吗”
“我还好啊”
“铭延,你来看看,你对文科很在行”
“这是理科。”
三个人一直在交谈,铭延看了眼纸上的文字,诺诺的问道:“你在找化学公式吗”
这两天,这个小孩已经敢和夏启说话了,虽然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夏启摇头,“解谜嗯,算是解谜吧。”
“嗯在这些教学公式里,有解谜的信息什么谜题”
铭延对未知事物有着很大的好奇心,虽然他看似胆小,但实际上,他的胆小是对自己一种保护,本性要比小多更喜爱探索。
“不是用化学公式。”
夏启快速翻页,右下角,一撇一捺一横,在幻灯片似的翻页中,形成了一个圆环残像,这是一种炼金术,钥匙。
一些炼金术师,为了防止离家时被小偷给偷了家,就在屋里画好这种迷惑眼睛的炼成阵,既不伤人,也能保证不让别人找到自己的存折。
钥匙的阵法中央刻着一段数字或股弥陀字母构成的密码,针对每个使用者都有不同,就像夏启前世的企鹅密码一样。
古树和小多的注意力没有那么好,发现不到书上的内容。
铭延的注意力不同,他看到了那个炼成阵,平时内向不爱说话的他猛然抬头看向夏启,眼睛瞪大。
“右下角”
“嗯。”
夏启颔首,拿出碳笔在地上画出了刚才看到的炼成阵。
画好之后,双手合十按在阵眼上,这一刻,一面墙壁上变得虚幻缥缈,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那面墙已经消失,一间黑漆漆的房间就在里面。
铭延不可思议,“好厉害这就是解谜用的什么手法炼金术,还有吗”
夏启想了想,翻页查到钥匙炼成阵的方式有点像自己的主职业,便道:“解谜用的是漫画。”
“漫画我我能学吗”
“交”夏启下意识的想说交钱,但是想到这小子是个孤儿,便改口,“免费。”
“嗯”
铭延第一次眼中有光,虽然他可能误会了漫画是什么,但总归是给一个被疯人院折磨到失心的小孩一点希望。
夏启都想好了,到时候教他画奥特曼,把这小子洗脑成光,学赛普鲁把他包装一下,开个绘画班,又是一条挣钱路。
隐藏在墙后的密室昏暗无比。
夏启进入后,灯光反复照射,看到了长长的桌子,有精细雕刻的椅子,以及桌子上堆砌着的,已经布满蜘蛛网的书籍。
“就是这里了。”
他与嘉米尔的画一一对应场景,一直把目光聚焦在桌子上,暗暗颔首,“这些书上应该有关键的信息,最好有日记,正经人写日记吗”
“啊这是什么”
“啊”
小多的喊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夏启目光一紧,立刻迈出几步,把光线照过去。
赫然看到
在书架的后面,有一条不易察觉的小道,里面堆满了白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